第二十三章交错的步伐 (第6/31页)

   江知远没有立刻回应，只是静静地看着窗外的街景。

    他的手指仍在速写本上摩挲，心里的那道防线像是被一点点磨薄——虽然仍旧存在，但已不再那麽坚y

    夜sE终於完全吞没了天际，玻璃窗外的街道只剩下零散的灯火。咖啡店内的光线被调得更低，暖h的灯泡像是悬在半空的微弱星辰，将每个角落都染上淡淡的琥珀sE。

    江知远合上速写本，动作轻得几乎没有声音。铅笔在桌面上滚了一下，发出轻微的撞击，却像一记暗号，提醒陈亦然时间已经不早。

    「该走了。」江知远语气平淡，像是在陈述一个再自然不过的事实。

    陈亦然微微颔首，没有多问。他起身的瞬间，椅脚与地面摩擦出轻响，在这片静谧中显得格外清晰。两人并肩走出咖啡店时，门口的风带着夜的凉意，将他们的影子拉长，并肩却各自分明。

    街上行人不多，偶尔有车辆驶过，车灯在路面划出短暂的光痕。

    江知远cHa着口袋，步子不快也不慢，每一步都像是刻意与陈亦然保持着一个安全的距离。这段距离不远不近，既不显得生疏，也不至於亲近，却足以让心里的话被卡在喉咙，找不到出口。

    走到路口时，红绿灯闪烁着倒计时。江知远抬起头，看着那一格一格缩短的数字，忽然轻声道：「今天……谢谢。」

    陈亦然转头望他，眼底的灯光像是被轻轻搅动，温和却带着几分惊喜：「谢什麽？」

    江知远没有回答，只是微微侧过脸，像是在躲避对方的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