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章微光中的日常 (第8/15页)

江老师也不能失约。」

    陈亦然听了笑出声，将手中的病例放到一旁，「这些孩子b我们都懂时间的重要。」他倒了一杯热茶递过去，动作自然得像是在自家厨房。江知远接过茶杯时，忽然想起不久前那些需要小心应对的日子——记者蹲守在门口、同事们投来复杂的目光、每一次出诊都像是在走钢索。如今的平静并不是因为世界遗忘，而是因为时间教会了所有人如何把事件放回它应有的位置。

    两人一边整理资料，一边讨论接下来的合作计画。医院方面希望能将孩子们的绘画工作坊纳入长期的康复治疗计画，甚至提议与其他城市的医院合作，扩大巡回展的规模。江知远翻阅着提案文件，指尖在纸面上滑动，心里涌起一种既踏实又微微紧张的感觉。这不再只是他和陈亦然的私人计画，而是一个真正能影响更多孩子的长期工程。他抬起头望向陈亦然，语气带着试探却藏不住眼底的光芒：「如果这个计画真的启动，我们可能会更忙，你还愿意跟着我一起跑那些城市吗？」

    陈亦然没有犹豫，笑着伸手拍了拍他的肩，「当然。当初不是你一个人的梦，而是我们一起开始的。」他说这话时，眼神里带着一种安定的笃定，像是一条无声的河流，缓缓将江知远心里的担忧冲淡。

    工作告一段落後，他们一起走到医院的天台。傍晚的风带着草木的清香，远处的城市轮廓在暮sE中渐渐柔和。几位年轻的医师正在一旁聊天，见到他们走来，只是自然地点头致意，其中一位甚至主动提起孩子们的画展，「江老师，我昨天带我侄nV去看那面彩墙，她画了一张小纸船，要我转达谢谢你们。」江知远有些意外